《无常阴警》 作者：公孙起（1-188）

云龙逍遥

    我叫王虎，是阴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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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N+ \$ P2 i' U9 E" j  J    女人常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都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其实我想说，世界上真的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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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的时候去长隆市其实不是工作，而是做了件很“潮流”的事情，见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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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x9 ~5 k: R! C    某个深夜，第一次使用微信的我只是随便用摇一摇就摇到了个长相不错的妹子，和妹子聊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个晚上，我们的感情爆发了。


    连夜手机下单买车票，约好地点，我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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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G' r- R1 [/ p    两座城市距离不远，三个小时的车程，当时赶过去的时间是七点二十分。下了火车后城市还是灯火通明的，恰恰是个适合约会、是个荷尔蒙飙涨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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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l# L9 V+ ^6 W: ?0 q    按照约定，妹子在天舞酒吧等我。据说是长隆市里有名的酒吧，也是她最经常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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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出租车，满脑子想着妹子，很快就来到了酒吧外面。


. h( [, K6 d' j    天舞两个字悬挂在半空，由七彩流光灯缠绕而成，一闪一闪的变幻着不同颜色，在夜色中犹如启明灯一样吸引着四周的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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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 P$ g4 U9 x: X! j    外头有两个强壮的青年守着，所有人进去他们都会看上几眼，然后才会被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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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7 e4 _* y+ F- b1 Q    我知道他们是看门的，防止有人捣乱和未成年人混进去。而且这两人肯定是属于什么帮什么会的，不能惹。


    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心是悬着的，怕他们欺负我这个外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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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他们只是冷冷看了眼然后就让我进去了。这才进酒吧，立马就被那轰炸充耳的劲爆音乐带起了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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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感觉，震撼的节奏让我亢奋起来。我随着节奏边摇边点头向里面走去，进去口眼睛当下就发直了。


    眼前全是少男少女，尤其是女人清一色的有着修长美腿。果然是夏季是个适合看腿的季节，每一个女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美腿和美妙身材尽显给男人看。


& d3 Y7 l5 v) g! A/ l    “嗨”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些美女全看到眼里，突然一道人影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并且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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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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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转激光灯照射的整个地方五彩斑斓，但是我还是看出她皮肤很白，身高165左右，穿着黑色短裙配黑色丝袜。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微信里的照片还要漂亮很多。


    “你好。”内心有很多话要说，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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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1 m8 ~, Q1 D2 [    说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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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L% u/ T! `! `/ e, @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换上笑容喊道：“走，喝酒”


6 H6 q% k( u# f/ f$ ]    我微笑点头，巴不得马上和她喝酒，然后把她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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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1 z; n( @4 g2 h# s) ?; G    这见面是为了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的灵魂告诉我，灌醉她，她就是属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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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带着我走过人群，走过浑身散发出诱人香味的几个妹子聚会地方，然后才来到一个小吧台，直接点了一打酒，推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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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能喝酒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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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啤酒而已，随便整也能喝两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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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T" E2 U+ {! h    我拿起一拼啤酒在她面前摇了摇然后开盖仰头就喝，咕隆咕隆几口就喝完，再把酒瓶倒过来给她看，示意半滴没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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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 s+ F/ |6 K  k* l/ w7 V    “你比我能吹吗”我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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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灯光我看清她的脸，看到了她的黑色长发，还有灵性的眼睛，樱桃小嘴。不知道她是不是涂抹了口红，嘴唇娇艳欲滴的，很好看，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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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的，看姐怎么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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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豪气万丈倒是我没想到的，只见她拿起酒瓶仰头就喝，同样几口就喝完了。也学着我将酒瓶倒过来，滴酒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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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兴奋了，心道今晚要把这女人灌醉还得下功夫才行。当下对他比中止，连续拿出三瓶啤酒开了盖，摆在一起一瓶一瓶接连三瓶直接仰头喝完。


    男人，没有不行的


2 V: J0 a6 ?# P+ P    “你好棒”喝完抹嘴的时候她喝彩，对我竖起了拇指。


    原本我以为她也会拿出三瓶来喝，但是我错了，只见她招手给服务员拿了两副骰子，说玩骰子，输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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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倒是挺狡猾的，不过想想也对，人家一个女人能随随便便就喝醉让你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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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A0 t) w# Y5 E) z    玩骰子就玩，我相信今晚她还是属于我的。


1 U3 D' B7 E3 b( s) R6 _    她那应该是经常来酒吧的，很熟练的玩起骰子。而且老赢我，在我喝到第三打酒的时候，内心开始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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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R1 V, T, {2 D: h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女人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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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六，你输了，喝吧”我又输了，她笑指着让我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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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7 v! ^, w! c$ f# A3 v" S% a    看着她只喝了六瓶，我喝了一堆，我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再喝下去我也是受不了，可是这女人没点醉意，那今晚我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不、不行，改规矩。我输了喝一瓶你喝一半，你输了你喝一瓶我喝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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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X( V% Z- u2 ?1 W0 Y    这样虽然很亏，但保证这个女人的每次都要喝，我就不相信她能喝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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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吧。”原本我以为她不答应，想不到她犹豫后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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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她知道我用意。现在她答应了，这岂不是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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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想象的一样，我喝了很多，她也喝了很多。喝到后面我也是模模糊糊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抱了她，她也没反抗。然后她还说要喝红酒，我点了，她说要果盘我也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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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 k. Z7 l! ]2 ?" l+ K    一直到我们两勾肩搭背凑到耳边低声私语后她说想睡觉，我知道时机到了，当下起身喊服务员过来付钱。


2 ]: A# d' z7 o+ h! t% n1 e    但是当我问对方多少钱的时候我记得他好像说是多少万，那个时候我醉酒了，模模糊糊的也是不清不楚，记得好像是我钱不够，接着那服务员变脸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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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k& h) [8 {; y' d9 |    他嘲笑我，骂我还是什么的，然后我们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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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吵的很凶，本来我从小就没被人欺负我。但是后来几个人把我按住，然后架起来带到巷子还是什么地方，大声和我说话，把我钱包抢了过去，后来又是骂骂咧咧说着什么，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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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8 i+ X) ~$ N3 E1 @0 A    当时真的记不清什么情况，就是一堆人在推我，揍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D3 B- O. M; s8 i7 w3 j: r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睡在某个地方后面的垃圾堆，不时还有苍蝇在我脸上舔着。


    我坐起来，无力驱赶苍蝇，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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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o7 D- W  @& z" d% u& K0 n! Y    不顾疼痛的脑袋，耐受的身子和衣领的血迹，昨晚的一切回忆在脑中。


! A3 L& u1 N2 Z  O0 ~4 z" r    我知道，我遇到酒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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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他们抢了我的钱包和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


" A2 U- o$ ^: [& v    这种窘境不是用难过能形容的。更多的是孤独和寂寞，彷徨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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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V, \1 j    愤怒什么已经没用，我肯定搞不过他们这些人，而且也找不到那个“酒托”。所以我压根就没想过去找警察去干吗的，这是现实的可怕。


    就这样，我流落街头，在这陌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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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茫走着，空着肚子，挨到了晚上，望着一个两个赶着路回家的路人，看着眼前高楼大厦每一层都亮起了灯火，心中除了羡慕和失落以外，也知道自己应该找个地方过夜。


    酒店、旅馆不用想，最后选择了附近的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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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的时候没少往网吧泡，所以知道选择这里蹲夜的话比较靠谱。再说，半夜里泡网吧的几乎也都趴着睡了，我趴着网管也不会理。


    网吧里乌烟瘴气的，主要是吸烟的人太多，还有一些人脱了鞋子。所以里面什么气味都有，让人难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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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鱼味，臭鸡蛋的味道


' y* T+ k, P  F9 z- H    网吧里不通风，这些味道不单单充斥一个网吧而已。它已经成了全部，是空气，是活着的依赖，是“吞噬”灵魂的难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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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8 h1 q! E! A) ]% y    找了靠厕所比较近的角落位置坐下，根据经验这里肯定没人。谁会花钱坐在厕所边上网所以找这样的地方一来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二来可以在睡觉的时候不被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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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Z# B* s1 o; x    身心疲惫的我很快睡着了，期间模模糊糊醒了不少次，被厕所混杂着难闻的咸鱼气味熏醒，被网吧里打游戏打的恼火而打的砸键盘吼叫的人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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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6 p" k- S! N# B5 q& w    第二天起来照镜子时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像个吸血鬼，乱糟糟的头发让我一度没有了昔日的风光，人不人，鬼不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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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P+ t4 g6 {: \  x0 U+ e2 D    洗了把脸出了网吧，走在大街上发现路人纷纷避开我，还做出一边捂鼻子一边用异样的眼睛看的模样。


    起初我鄙夷这些人，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但是当我低头嗅了嗅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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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味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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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因为这样我开始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尽量避免和人相冲，怕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我受不了那种眼神，那种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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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3 P# f: G8 b7 Z  H, i    我开始不敢抬头见人，眼睛总是躲闪。我不能被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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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R: ]; M8 D    “包子，包子，狗不理包子”


4 Q% {' D3 V  z' M" N5 `+ k    不远处有摆小摊的传来包子香，粽子饭香、各种香味刺激我的整个身体。嘴巴不断的分泌出唾液，层出不断，咽下去，又出来，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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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U0 {7 h' s6 h' U    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我饿了，可是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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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K0 f8 V- ^  {4 K    呆呆看着不远处大妈们看守的包子档，第一次有了抢包子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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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L+ W2 x' K* [, Y) d5 T  E$ s    什么都不管，填饱肚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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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 i3 I+ U* M! u    大妈势单力薄，肯定跑不赢我。四周也没什么人，就算她喊，恐怕也没人会来帮忙吧再说几个包子才多少钱，犯不着死命追我不是


) l  o/ C9 V" W# i/ r4 \# P    我起身，一步步向大妈走去，边走边看着包子咽口水。


8 @" ^7 ~. F0 M! c0 p7 I% q. t    “尼玛的，早上居然看到有招扛尸的，一天1600，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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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傻呀扛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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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p; {& y* t1 g    “咦好臭。玛德，这人是长隆的乞丐吗怎么那么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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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9 a1 r( Z5 s/ F2 j$ s    身边有两个高大的北方汉子捂鼻子走过，他们的话让我停了下来。


    1600一天我需要钱，我去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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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a$ u1 ]. @& P: t    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可是我却铁了心一般。不就是扛尸1600元一天。


4 `5 f. _+ u$ O( s# D$ J    干


    “满哥，要点什么”大妈看着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捂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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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z. f/ F$ p" C1 G  n! v    我呆了呆，憋了好久才问：大妈，火葬场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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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H$ Q! k# E* z: J( Z    大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往东走，在雨花区，靠近浏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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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在怪异我为什么询问火葬场，这个很少人会提及甚至避之不及的地方。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要活下去，就得得到最基本的条件。吃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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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来到火葬场的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是饿的原因还是绝望。反正一路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飘飘欲仙，直到进了火葬场被里面的高温和荒凉后才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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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g  @& ?  b5 ], L) J    接着我被一个看门的老大爷领着去见了里面管事的人。管事人是个肥胖中年人，我听看门的喊他柳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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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b1 {, z7 G3 E7 N6 S    柳胖子跟我说了很多，说我是临时的，因为前一个扛尸的病了所以让我顶几天。至于没有身份证什么的柳胖子说没事，只是扛尸，做几天就走人不用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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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i, Y8 ^; [+ y) t0 r1 W6 A7 O    然后我被另一个扛尸的人领走了，是个脸色苍白，瘦小的二十六岁青年，叫向日华。他不怎么说话，见面后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嘴巴就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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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我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扛尸工。那么年轻，看模样也没几分力气。而且我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瞬间就下定决心来这里做扛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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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阴森森、空荡荡，路过一条有些黑的地方时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对着我脖子吹风，凉飕飕的让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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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频频回头张望，哪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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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暗骂自己太多疑，只是身后又传来嬉笑声，就像几个爱凑热闹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笑嘻嘻是冲我发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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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我猛然回头看，没人，声音也嘎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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